寶可夢, 專欄作家, 月下波光, 焦點議題

從另一個角度看寶可夢

22 8 月 , 2016  

社工師    月下波光

你玩的是遊戲,哥玩的是回憶

寶可夢,或者用早期的翻譯─神奇寶貝,對於我們這一輩的人更熟悉的用詞。這套遊戲在網路上玩家會自稱自己是”喪屍”(一個自嘲的概念)在各大景點遊走,找尋稀有的寶可夢,背後有人認為AR系統是促成這遊戲成功的一大功臣。但AR技術其實並不是一個很新的字眼,為何可以讓寶可夢如狂潮一般的襲捲全球,每天的全球收入都用上億元起跳?

寶可夢GO這套遊戲的基礎”INGRESS”並沒有這種狂熱,或許這背後該被思考的是這遊戲不只是AR這套系統有多麼新穎,而是寶可夢這遊戲夠”復古”,跟我們小時候的回憶勾上線。對於年輕一代沒有看過神奇寶貝的玩家,這套遊戲的AR或許是一個吸引點,而對於我們這輩中生代的玩家,我們玩的不只是一個新的科技,更是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神奇寶貝─這也是當初INGRESS無法取代的,就像別人抽的是菸,哥抽的是哀愁一般,中生代玩家玩的不只是寶可夢,而是我們共同的追憶。

當AR與共同記憶產生共鳴,在讓全球如癡如醉的瘋迷時,我們可以問問自己,有人能阻擋這樣的趨勢嗎?有些知名的作者也在反省,當年蘋果電腦橫空出世、瑪丹娜被罵妖豔禍水、奶罩被認為會亡國等言論出現時,好像都是那時代的一個權威在發言,但這些人現在去哪裡呢?而當瑪丹娜成為時代的巨星、蘋果電腦是潮流的巔峰、奶罩是女人的必備物的這個時代,我們回頭再看,對於當時那些言論可能也只是一笑置之,當個笑話在看。

最近在INSTAGRAM上有位高齡九十多歲的阿嬤級的人物可以說紅遍國外各大媒體,在IG上她不時PO出自己穿上時代潮流的衣服的照片,呈現的是自己跟孫女一起玩這個新科技的結果,每次發文都是一張張充滿時代衝突的照片,而她跟自己孫女的關係更讓人欽羨,這位阿嬤的關注人數每天都破百萬,她的廣告效應可是一堆職業的部落客苦心經營都望塵莫及的,背後的因素可不只是因為有新的科技,一個老東西在新科技下不斷發光,創造全新的價值。這已是這世代的趨勢,那在寶可夢鋪天蓋地的滲入我們生活的當下,你站在哪一個位子上呢?

是遊戲在玩你,還是你在玩遊戲

在寶可夢剛在台灣開放時,筆者記得當天早上看到一個媽媽在跟她的兩個國小的兒子吵架,這位媽媽三令五申的說:你們敢玩這遊戲,就不用再進家門了!而這兩個孩子的態度就是那句老玩笑話─有那麼嚴重嗎?反觀寶可夢盛行幾天後,筆者有天在公園裡,看到一個媽媽牽著她高中女兒的手在一起抓寶可夢,這位媽媽在女兒去找稀有怪時告訴公園裡的朋友說,「我好久沒有跟我女兒說話了,前陣子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她靠近,但這遊戲真的很棒,我跟我女兒終於有個好的話題。」

一個工具使用的是人,就如同麻藥一般,好的醫生使用它是救人減痛的良藥,當它被濫用就是禍世的毒品。同樣的,如果你願意經營你跟孩子的關係,寶可夢只會是你的工具,對你而言,寶可夢將是你跟孩子關係重建的一個好的媒介,應該說不只是寶可夢可以是這個媒介,未來每個新穎的玩意都可以是你的工具,這遊戲將會是你最好的”工具”,你將能用這些玩你自己的遊戲。但對於那些被未來吞噬的人來說,這遊戲即便你拒絕他,卻也無法脫離。

開放的人玩遊戲,保守的人被遊戲

還記得剛剛提到的那個跟女兒牽手的媽媽嗎?就以筆者的經驗,這位媽媽其實原本跟女兒的關係就已經有基礎了,只是隨著時間與孩子的成長─在實務研究中發現,青少年時期的孩子因為要開始學習獨立這個人生階段性目標,所以會本能的跟父母提出不同意見,但很有趣的,即便他們嘴巴上說不同意父母,但是行為上卻不斷重新複製父母做過的。

而這段時間為了要跟父母不同,所以會用盡方法跟父母隔絕,例如堅持要去別的縣市念書、臉書故意不加父母好友等等,但這個過程是必需的,因為透過這樣的過程她們才有機會真的為了成年做出準備,這時其父母如果持續高度管控,反而會讓孩子的成長受限,未來過度依賴父母而無法獨立。而這時期孩子的不同意見,也讓許多父母會納悶的問─我的乖孩子怎麼不見了?是不是被壞朋友帶壞?

其實,這只是一個自然發展,這時父母最好的做法不是全面的控制或是全面的放棄,不管哪一個都是過猶不及的表現,如果這時你跟孩子有個共同的話題,甚至可以讓孩子覺得你很“酷”,這個酷通常是表現出跟你的年紀刻板印象不同的樣子,那你跟孩子將有新的話題,如果你們原本的溝通是還可以的,那這份酷將會讓你跟孩子更加接近。那位媽媽也是如此,她跟女兒牽手絕對不是玩了寶可夢才有的,而是原本就有的,只是在孩子的階段性任務中被放棄了,要找回這個溝通模式,靠一點外力的幫助並不為過。

我們對於新的世代能去面對與承認,這就是我目前無法理解的事情,但我們願意看看它會如何發展,想多了解一下這個東西,然後去用這東西在我要的目的上,它的效果常常會出乎我們意料的好;而如果我在不了解前就先排斥它,那我們將損失自己的機會。而每一次跟自己孩子的溝通都是如此,當然,我們有自己的底線不可以被孩子超過,例如孩子不能玩火、不能無故打人等等,但如果我們可以先看看結果的來源,或許會有很多不同的結果。

就像是最近網路上一個很紅的新加坡廣告一樣,幾個幼稚園的孩子在媽媽來接時全身都是泥巴,媽媽生氣的罵這些孩子玩太瘋,但當她們要罵人時,背後的螢幕呈現的是孩子因為要幫一位長輩而弄到全身是泥,其實孩子做的是好事,但如果他們因好心卻被責備,我們如何可以鼓勵孩子做好事?多想兩分鐘,其實你可以不用自殺,多聽聽孩子兩分鐘,其實你可以跟孩子有更好的關係。

一個奇妙的想像

最近教育部對於寶可夢可說是面臨大敵一般的開會討論,一開始的風向一度還要禁止這遊戲,所幸與會成員還是有願意去反思的,讓教育部的風向有所轉彎,但再進一步,我們來大膽的想想一個有趣的畫面,不知那個畫面你是否會喜歡。

一早,學校驛站的櫻花樹盛開,孩子們為了要抓到稀有的寶可夢紛紛時間到了爭先恐後的來到學校裡,連那些中輟的孩子都出現了,學校內道館的館長就是校長或是學務主任,為了要打敗這些強者,學生終於知道我的校長是誰,留意著校長有甚麼精靈,甚至校長的精靈跟校長長得有七八分像,也許卡比獸的大肚子跟校長的大肚子一樣,也許迷唇姐的紅唇跟教務組長的口紅根本如出一轍,讓學生無法忘懷。

下課時間孩子們為了要孵蛋,在戶外運動的可勤著,每天走操場、繞校園超過十公里,就會了孵出一個稀有的蛋,看能否拿到好的精靈,國民健康署不用再擔心孩子運動量不足了,孩子、老師、工友、替代役有著共同的話題,學生跟老師之間除了課務,可以有更多人際的交流─一個現在社會更重要的能力,軟實力的培養,上課時因為老師也知道這個遊戲,透過教孩子如何計算IV質,來讓孩子學習開根號、因素代數的關係,數學課不止那些算蘋果的問題,而是我的精靈強不強的議題,你覺得這個孩子的學習動力強嗎?

我不知道,當那些不愛上課、每每中輟的孩子願意到學校時,學校是否願意讓這些孩子回來,願不願意用開放的態度教育這些孩子─畢竟在實務的場域,很多學校是不希望他們回來”汙染”其他學生的,把這些孩子隔離好讓自己的管理更加輕鬆,如果沒有中輟的壓力,最好這些孩子都不要回來。

我不知道,當學習變成跟自己息息相關,孩子為了要決定哪隻精靈要留、哪隻不用,甚至為了要竄改遊戲程式而發現自己的電腦專長這樣的結果會不會發生。但筆者很期待,也開放著的在等著看,我們的下一個世代將把我們的人才與未來帶往哪個方向。

筆者只知道我們無法阻擋甚麼,因為當我們想阻擋時,就只是證明我們老了,前浪被後浪推走了,如同我們十多年前不解的那些大人一般,我們的孩子也用同樣的眼光在看這些阻擋與設限的人,並看著新知吞噬這些身影,在新的科技與想法下站上另一個時代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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