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作家, 龔邦華

台灣的血緣抹煞,難道不算是另類的種族滅絕?

18 2 月 , 2022  

資深媒體人  龔邦華

最近代表中國的美國華裔滑雪好手谷愛凌爆紅,然而她到底有沒有放棄美國籍掀起議論,但美國媒體現沒有去質疑「她說自己在中國是中國人」。美國方面只能在她選擇代表中國這一點上做文章,但是沒有任何人敢說她不是中國人。因為美國這個由移民組成的社會,雖然大家都是美國人,但是沒有一個族裔膽敢去否認另一個族裔。

看似平等的美國其實在人種上有非常清楚的階級劃分,最高的當然就是央格魯薩克遜的白人,然後是義大利、愛爾蘭,再來是亞裔、拉丁裔,最後才是非洲裔。族裔代表血緣上的客觀事實,也就是父或母從哪裡來就是哪裡來,就算自己不認同也沒有用。而且只要沾到一滴有色人種的血,就自動成為少數民族,所以儘管谷愛凌有一半的白人血統,但是在美國社會她的另一半血統反而會被強調,就像歐巴馬明明也是白黑混血,但是在多數的美國人眼中,他卻是黑人。

也因為美國對膚色的執著,琥碧戈柏最近鬧了個大爭議,她在頗受歡迎的談話性節目上居然堅持表示猶太人遭到大屠殺非關種族,而只是人與人之間的非人道行為。此話一出輿論譁然,她後來解釋說,因為兩者間都是白人,因此她認為並非針對特定種族。琥碧戈柏錯誤的以為,種族歧視造成的屠殺只與膚色有關,但是事實上並非如此。德國納粹主義是認為猶太裔有先天缺陷,所以完全是針對猶太人進行大規模的種族滅絕。也就是說,同屬於一個國籍的人之間,也可以發動種族滅絕。而完全不同確有部分類似(政治操弄)這個現象,有沒有在台灣發生呢?

所謂的種族滅絕並非只有殺戮來定義。聯合國對於種族滅絕的定義有兩部分,一部分是身體,另一部分是心理,造成特定種族身體上的傷害或者是心理上的傷害,都是在種族滅絕的範疇。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問,台灣在政治操作下,社會上不容許非原住民的台灣人(不管是本省或外省)認同血緣,整個社會用一種排他的方式去霸凌認同自己是「中國人」(Chinese)的人,造成他們心理上的傷害,以及在群體間的難以生存,算不算是一種種族滅絕?

一個必須問的問題是,種族真的會因為自我的認同而有所改變嗎?以血型為例,是A或是B,和本人認不認同這個血型無關。許多居住在台灣的人DNA驗出來應該大部分是漢族,可能有一些高山族,以及一般人叫不出名字來的族裔。雖然有所謂的血液專家嘗試提出不同的觀點,明明DNA驗出的成分是漢族居多,但是卻去強調與誇大許多台灣人含有原住民血液這一點,然後以此宣稱台灣人的血緣與中國不同,忽略共同成分多於不同成分。

事實上每一個人去驗DNA組成都不太一樣,說明了絕大多數的人類都不是純種,但是除非是混得相當徹底,都會有一個主要的成分。台灣的非原住民中大多數的人去驗DNA,主要的成分可能是漢族。而一個人是不是漢族這一點,不會因為這個人反對共產主義,或者反對現在中國政權而改變。就像那些居住在不同國家的猶太人,就算認同自己是德國人波蘭人,並不認同猶太的文化,但是都難逃納的毒手。所以如果有一種主義是要滅絕漢族,那麼不管是住在大陸或是台灣,就算你住在新加坡,也一樣面臨生命上的威脅。

台灣整個社會系統性地去否認一個族裔的血緣,一個其實無法否認的DNA,是然後硬要這群身上流著漢人的血的人,不能去提自己「是」什麼,而是只能提自己來自哪裡,或只是強調自己國籍還有文化上的認同,真是舉世罕見。試想如果在美國,整體社會要猶太人不能提自己是猶太人,只能說自己是美國人,百分之百會挑起種族滅絕的陰影,是一件完全無法想像的事,但是在台灣卻被當作理所當然。

在台灣認同自己血緣的人只剩下兩種選擇,一個是冒各種危險大膽說出自己是中國人(中華民族或漢人),一個是放在心裡不敢說,但是極為壓抑,兩者都會造成心理甚至是實質上的傷害,那麼這難道不是落入種族滅絕議題的範疇嗎?那些口口聲聲說關心香港以及新疆人權的台灣人,要不要來關心一下台灣非常有可能的,正在執行社會文化上的種族滅絕?

(圖片取自中時電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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